守边九年,指挥官妻子将队里的物资都明码标价。
防寒服三十万一套。
打卫星电话五百万一次。
就连我负伤做手术她都要收我八千万。
我只得加入精英队,企图用战功来抵偿债务。
妻子得知后,嫌我伤病未愈拉低队伍战力。
众目睽睽之下,她穿着钉靴一点点碾碎我的腿骨。
“一个残废也敢肖想精英队?你不配!”
随后,她下令将我脱光绑在柱子上,寒风吹了三日三夜。
母亲爬上山想要见我一面,却惹怒了妻子。
她将母亲的眼睛生生挖出,惨叫声传遍了整个营地。
“老不死的吵什么!阿轩都没办法好好睡觉了。”
妻子勃然大怒,命人取来烧红的烙铁,狠狠按在母亲嘴上。
我拖着残躯,爬到母亲身边,
她脸上只剩下两个血洞,嘴巴被烫得焦黑。
我跪求妻子让我把母亲送到医院。
她却将价目表拍在我的脸上。
“直升机用一次一亿,火车五千万,选吧。”
“欠这么多还敢要新的,今天不把债都还上,就把你妈拖出去喂狗!”
我心如死灰,独自将母亲抬到板车上,
才发现她流着血泪早已断气。
与此同时,远处雪山上炸响无数烟花,
是妻子在为林逸轩庆生。
我伏在母亲尸体面前,恨得浑身发抖,
这仇不报,我誓不为人!
1
我拖着断腿,用板车将母亲拉到镇医院时,
医生只瞥了一眼就摇了摇头。
“人都硬了,救不了,准备后事吧。”
潮水般的悲痛瞬间将我淹没。
一旁的护士却视若无睹,纷纷凑在窗前,
指着山上的烟花雀跃不已:
“听说了吗,这是山上那位指挥长特意空运来的烟花。”
“在雪山之巅漫天神佛为你庆生,好浪漫啊,这也太会了!”
“这可是八千万的烟花,能不厉害吗,要是有人能为我……”
我颓然靠在墙边,摸着口袋里皱巴巴的零钱,
陆清影随手一掷就是几千万,
而我却在这里连最基础的火化费都凑不齐。
绝望中,我摸出手机给她打了电话。
刚接通就听见她厉声质问:
“乔峥,你死哪去了?”
“还不滚上山收拾垃圾,没眼力见的东西,真当让你享受呢!”
“明天早上要是干净不了,死老太婆的命你就别想要了。”
又是这样的威胁。
这些年来,她总是用母亲来拿捏我。
我早已麻木,电话那头又传来林逸轩的声音:
“峥哥,欠点债就当缩头乌龟,你还算是个男人吗?”
“清清对你已经仁至义尽,别给脸不要脸!”
为了能让母亲体面地离开,我只好把尊严踩在脚下,低声下气地哀求她:
“能不能再借我几百块,我会想办法还的。”
“我妈等不了了,她现在需要……”
陆清影粗暴地打断我:
“又拿你妈当幌子,没完了是吧!”
“最后警告你,再不还钱,我就让她替你受着,到时候就不止这点伤。”
电话挂断,我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窗外雪山顶上的烟花还在绽放,无人机组变换成他们甜蜜相拥的剪影。
最新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