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亲宴会场,水晶灯的光芒晃得人眼花缭乱。
衣香鬓影间,觥筹交错声不绝于耳。
而我,林笑笑,正是这场奢华宴会名义上的主角——虽然我感觉自己更像一个临时被推上舞台的群众演员,连台词都没背熟。
身上这件香槟色礼裙,据说是某个意大利小众高定,手工缝了上千颗细碎的小水晶,灯光下一转,整个人都像在发光——可惜是那种被捆得严严实实的“发光”。
勒得我快喘不过气不说,裙摆还重得像挂了铅块。
我像个被精心打扮的木偶,被安置在会场最显眼的位置,接受着各式各样目光的洗礼——好奇的、探究的、怜悯的,当然,还有毫不掩饰的不屑。
“这就是林家流落在外十八年的真千金?”
有人低声议论。
“听说一直在乡下长大……你看她那双手,粗糙得很。”
“啧,你看她那样子,拘谨得很,到底比不上婉晴小姐自小养出来的气度。”
那些声音不高不低,却刚好能飘进我的耳朵,像细密的针,一下一下扎在皮肤上。
我端起面前那杯猩红色的液体,学着电影里的样子晃了晃,没闻到什么特别的香气,只觉得有点涩,像掺了铁锈的水。
林婉晴,我那名义上的“妹妹”,假千金,正周旋在宾客之间。
她笑容得体,举止优雅,像一只翩跹的蝴蝶,每一个转身、每一次举杯都恰到好处。
她偶尔看向我,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……关切?
这剧本,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按常理出牌。
就在这时,一个穿着粉色礼服、下巴微抬的年轻女孩端着酒杯,袅袅娜娜地走到我面前。
她是林婉晴的闺蜜之一,姓王,家里好像也是做地产的,从小和林婉晴一起长大,自觉高人一等。
她上下打量我一番,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:“笑笑妹妹,这红酒是波尔多的,要慢慢品,你这样……呵呵,是不是有点喝不惯?”
她顿了顿,声音故意放柔,却字字带刺,“也是,环境变化太大。
山猪嘛,突然换了细糠,总得有个适应过程。”
周围瞬间安静了几分,好几道目光聚焦过来,带着毫不掩饰的看好戏的意味。
我看着她,眨了眨眼。
山猪?
细糠?
这比喻……挺新鲜,也挺伤人的。
我没说话,甚至没露出什
        
        
        
        
     
    
最新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