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里寒,喝了这碗温牛乳再睡,对孩子好。”
苏意凝撒娇道:“都怪你,非要处理公务到这么晚,害我等你。”
“是我的错。”顾凛的声音里满是宠溺。
我看着这一幕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,疼得无法呼吸。
就在这时,顾凛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我这扇窗,与我的视线在空中相撞。
我看到他眼神里的温柔瞬间冻结,化为一片寒冰。
他没有移开视线,而是径直朝我这边走了过来。
我以为他要对我说什么,哪怕是一句斥责。
“意凝身子弱,容易心悸。太医说,需要至亲之人的贴身玉佩来安胎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“把你那枚玉佩交出来。”他冷酷地说道,“一对,效果才好。”
双重的打击让我几乎昏厥。
他不仅要夺走我们最后的信物,还要将它送给另一个女人,只为了她和她的孩子。
“玉佩不在我这了,被她……拿走了。”
“呵,你这满嘴胡话的女人!我自己找!”
翻找无果后,他只好扭头离开。
等他离开后,我颤抖着手,摸向我那破旧行囊的夹层。
那里,他们没有搜到。
我摸出来的,是一张泛黄的符篆。
那是我在山中迷路时,一个疯疯癫癫的道士塞给我的。
他说我印堂发黑,命不久矣,给了我这张符,说能在绝境中给我一次机会。
符篆上,用朱砂潦草地写着三个字——“七日归”。
我看着那三个字,在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中,仿佛看到了一丝虚无缥缈的光。
3.
第二日,苏意凝又来了。
她说,是特地来向我道歉的,昨天是她言语不当,希望我不要放在心上。
“妹妹,我知道你心里苦。”
她拉着我的手,“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。要不是我怀了凛哥哥的骨肉,这侯府主母的位置,本该是你的。”
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,仿佛一个真心为我着想的善良妹妹。
可我看着她那双流转着精光的眼睛,只觉得一阵恶心。
她安抚完我,便要起身离开。就在她走到门口的台阶处时,脚下突然“一滑”,整个人惊呼着向后摔倒。
“啊!”
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西厢的寂静。
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,一群丫鬟婆子就冲了进来,扶起倒在地上、裙摆渐渐被鲜血染红的苏意凝。
“夫人!夫人您怎么了!”
“快去叫大夫!快!”
苏意凝脸色惨白,额头冒着冷汗,她伸出颤抖的手,指向我,气若游丝:“妹妹……我……我只是想来……看看你……你为什么……要推我……”
我站在原地,浑身冰冷。
可所有人都恨恨地看着我,仿佛我就是那个谋害主母与胎儿的蛇蝎毒妇。
顾凛是提着剑冲进来的。
他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苏意凝,双目瞬间赤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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