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那离婚的小叔子,带着儿子堂而皇之住进我家,把客厅沙发当皇位。
他天天窝在沙发刷短视频,连碗筷都懒得动一下,更别说找工作。
公婆却颠倒黑白:“他现在可不容易,你做嫂子的就不能多帮衬点吗?”
我家不是扶贫所,我的耐心早就耗尽了。
行,既然婆家喜欢用道德绑架,那我就用魔法打败魔法,让他们感受什么叫真正的“不容易”。
01推开家门的一瞬间,一股混杂着薯片油耗味和泡面汤料的黏腻空气,迎面扑来。
玄关处,震耳欲聋的短视频神曲正循环播放,每一个鼓点都像重锤,砸在我的太阳穴上。
客厅那张我们当初精挑细选的米灰色布艺沙发,此刻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。
我的小叔子,陆明远,像一滩烂泥般瘫在上面,左手一包开封的薯片,右手举着手机,屏幕的光映得他脸色惨白。
他脚边,零食袋、饮料瓶和用过的纸巾堆成了一座小山。
我的侄子,他八岁的儿子陆渊,就坐在那堆垃圾旁边,低头专注地玩着一个掉了漆的奥特曼。
客厅的空气浑浊得让人窒息。
我强行压下喉咙口的恶心和胸腔里翻滚的怒意,面无表情地换了鞋。
我没有看他,径直走向厨房。
水池里,昨晚我们一家四口用过的碗筷还泡在浑浊的水里,上面飘着一层油花。
而陆明远,就坐在离水池不到三步远的沙发上,纹丝不动。
今天,是他住进我家的第二十八天。
二十八天,足够让一个整洁明亮的家,变成一个散发着腐烂气息的垃圾场。
也足够耗尽我最后一点对亲情的忍耐。
晚上十一点,丈夫陆铭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。
他闻到空气里的味道,眉头下意识地皱了一下,但很快又松开。
我正在阳台晾晒最后一件衣服,他走过来,从背后轻轻抱住我。
“老婆,辛苦了。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歉意。
我没有回头,只是淡淡地说:“陆铭,我们能谈谈吗?”
他身体僵了一下。
“明远他……是不是该考虑找份工作了?
陆渊也快开学了,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。”
陆铭沉默了片刻,然后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说:“玥玥,再等等吧。”
“他刚离婚,情绪不好,我们多担待点。”
又是这句话。
“担待”这两个字,像两座大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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