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我，余涴菻，在二十四岁生这天，把自己嫁了。
嫁给了只见过三次面的男人，柏涑。
婚礼盛大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，水晶灯晃得人眼晕，香槟塔折射出璀璨却冰冷的光。
此刻，新婚夜。
我坐在铺着大红色真丝床品的婚床上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裙的蕾丝边。
这睡裙是林晚塞给我的，她说：“涴菻，拿下柏涑那种男人，需要一点武器。”
我看着浴室磨砂玻璃后透出的朦胧身影，水声淅沥，心跳如擂鼓。
门开了。
柏涑穿着深灰色丝质睡袍走出来，头发半干，几缕黑发随意地搭在额前，削弱了几分他平日的冷峻，添了些慵懒的性感。
他身上带着清冽的沐浴露香气，不是我想象中的暖调，而是像雪松，带着距离感。
他甚至没看我，径直走到沙发边，拿起平板电脑。
“……”新婚夜，看平板？
我鼓足勇气，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微颤：“柏涑……我们，要不要……聊聊天？”
他抬眸，视线终于落在我身上。
那眼神很深，像蕴藏着漩涡的夜海，平静无波，却能把人吸进去。
“聊什么？”
他的声音低沉，没什么情绪。
“就……我们以后……”我词穷了。
能聊什么呢？
这场婚姻的本质，我们心知肚明。
余家需要柏家的资金救命，而柏涑……据说是为了应付家里催婚，以及，找一个“安静、省心”的合作伙伴。
他放下平板，走到床边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阴影笼罩下来，带着无形的压迫感。
“余涴菻，”他连名带姓地叫我，“我们的协议，记得吧？”
我点头，喉咙发紧：“记得。
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，互不干涉私生活，三年后，若双方无意愿，离婚，我会得到一笔丰厚的补偿。”
他微微颔首：“很好，那么，履行第一条。”
他俯身，靠得很近，清冽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。
我下意识地闭上眼，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。
预想中的吻没有落下。
他只是伸手，关掉了了我床头的那盏灯。
“晚安。”
黑暗中，他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然后，我感觉到身侧的床垫一沉，他躺了下来，中间隔着的距离，仿佛还能再睡下两个人。
房间里只剩下我们彼此的呼吸声。
我睁着眼，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轮廓，心里那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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