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诊胃癌晚期那天,陆淮安在陪白月光任盈盈过生日。
微信弹出任盈盈的消息:方宁,他说你一个替身的命不如我金贵。
我拔掉氧气管,从33楼纵身跃下。
再睁眼,喜秤挑开红盖头,侯爷沈烬的指尖抚过我的脸:“阿宁,我定不负你。”
喜服下,我的手攥得发烫——这张和陆淮安一模一样的脸,该死。
01连左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都分毫不差。
我呼吸一滞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这算什么?
负心人转世还是老天爷故意恶心我?
“夫人手这样凉,”沈烬忽然握住我的指尖,掌心温度烫得我发颤,“可是跪久了?”
他的声音比陆淮安低沉些,带着几分沙哑。
不等我回答,他竟单膝跪地,手指按上我的小腿。
温热的指腹贴着肌肤,力道适中地揉捏着因久坐而发麻的肌肉。
我死死攥紧嫁衣,指甲几乎刺破绸缎。
前世陆淮安也曾这样温柔,在我痛经时为我揉肚子,后来却搂着白月光讥讽:“你也配让我照顾?”
“侯爷,这酒......”陪嫁嬷嬷突然打翻合卺酒,酒液泼洒在喜被上,晕开一片暗红,“老奴该死...”沈烬眸色骤冷,方才的温柔荡然无存:“拖出去,杖二十。”
我盯着他冷峻的侧脸,心底冷笑。
看啊,连薄情寡义都如出一辙。
待嬷嬷被拖走,屋内重归寂静。
沈烬转头看我时,眼神又柔和下来:“吓着夫人了?”
我垂眸不语,他竟也不恼,自顾自地斟了两杯酒:“合卺酒还是要喝的。”
三更梆子响过,确认身旁人呼吸平稳后,我悄悄摸出枕下银簪。
月光透过窗纱,在沈烬俊美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。
我握紧银簪,对准他咽喉——“做噩梦了?”
他忽然睁眼,眸中一片清明。
簪尖在他喉结上压出一道红痕,他却浑不在意,反而从枕下摸出一块暖玉塞进我掌心:“握着,寒气入骨会疼。”
我猛地缩回手,暖玉落在锦被上,借着月光,我看清了上面刻着的“宁”字,顿时如遭雷击。
前世我叫方宁,陆淮安曾送过我一块一模一样的玉,上面刻着淮安永爱宁。
后来那块玉被他亲手摔碎,碎片划破了我的掌心。
“不喜欢?”
沈烬拾起玉,指腹摩挲着那个“宁”字,“我找人重新刻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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